009 戏精就是矫情

打你一拳也不为过！还什么‘就算’你们也有错，本来就是你们出口伤人在先。污蔑人家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又故作大度要息事宁人，这戏也太多了吧！”

    “你、你……”

    曲婉歌竟被沁灵一番抢白镇住了，侍女彬彬也“你你你”半天才接下去。

    “你是谁啊？！干什么欺负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说什么做什么你看见了……”

    “你家小姐刚刚亲口说的，她说明姬是罪臣之女。要是真心觉得自己有错就直接道歉，说些有的没的搅浑水有意思吗！”

    沁灵根本不给侍女还嘴的机会。这么一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曲婉歌也感到脸上挂不住了，虽然大声说话的是沁灵，但她发难的对象是自己，卷入纷争难保其他人没有微词。她自诩熟谙宫斗读物中各种手段，此时便自然而然索性掩面哭了起来。

    “……好、好……我，是我不对……恳求两位大人放过……”

    见曲婉歌一副委屈相，有几个好事的宫人上来安慰，彬彬也借机添油加醋诉说她家主人是如何忍让。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着，有人指责沁灵不懂礼貌，也有人不明所以只是吃瓜看戏。

    ***

    排名第二的岚站在回廊外不动声色观察这边的一举一动。其他宫人发觉她有心观景，早早就自动闪开一条通道为她的视线让路。

    “哼，演给谁看？”岚不屑的哼了声，“宫斗手段倒是信手拈来，不过这合辰宫并非宫斗小说的擂台。那些以为三千宫斗只是为了争夺一个男人的宠爱或者后位的蠢货，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岚嘴角保持着轻蔑的淡笑，带着侍女款步离去了。

    ***

    彬彬继续一脸正义的颠倒是非，曲婉歌哭得越发楚楚可怜，主仆二人默契的把戏做足，越来越多的人倾向“弱者”。

    明姬家教良好人又老实，哪里会装腔作势，咬着嘴唇拼命想找出破解的办法。

    “这样下去，我们反而会被认为是蛮不讲理……”

    “她侮辱你、惹你哭就是理所当然，我们讨个公道就变成我们蛮不讲理了吗？”

    除了生气和不平，沁灵心里还多了一份恶心，不治治曲婉歌这样的人，她过不去！这么低级的搅浑水，简直欲盖弥彰。

    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骗取了那么多人的信任——宫斗会让人脑子糊涂眼睛瞎吗？

    “不，我是说，要想个更好的办法，否则会被各打五十大板敷衍了事。管事的人怕麻烦，这种小打小闹不值得花力气费时间去查证孰是孰非。”

    “小打小闹都分不清楚，还指望他们能分出什么大是大非？”听说宫里竟是这种不负责任的作风，沁灵气得连鼻子都要冒烟了，“要是各打五十大板，我就去把那个糊涂判官跟他们两个都再打五十大板。反正我对皇妃没兴趣，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沁灵一边说一边握紧手上的锡杖，在地上戳了一下。

    “说得好！”

    金属环响声刚落，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沁灵旁边冒了出来。

    “俗话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宫斗里最难的就是坏蛋又要整人又要保持形象，傻瓜又要自保又要保持形象，姐姐你不要形象自然放得开手脚，绝对有潜力！我押你一注！”

    沁灵回头一看，凑过来的正是刚才抱着钱箱劝自己下注的小姑娘。小姑娘不改猫咪一样的笑脸看着沁灵。

    “你是……！”明姬刚想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关大人！你怎么……？！”

    倒是曲婉歌喊出了少女的姓氏。

    “哼，小姐你看到了，他们果然手段很高，立刻就攀高枝骗人来帮忙。关大人，你可不要受骗啊，错帮坏人会影响您的声誉的。”

    彬彬眼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关大人？她排名很高吗？”沁灵眨了眨眼低声问明姬，她还没明白这小姑娘有何让人惊讶之处。

    “关玉璞关大人，排名第六，是财务间的管事官。”

    “这么小年纪排名第六？！”

    对彬彬抢先在情感上拉拢自己，名叫关玉璞的少女抱着钱箱歪了歪脑袋笑嘻嘻说道：“本来就是你一拳我一脚的大乱斗，还管声誉做什么，有钱赚就好啦！”

    说完又转向沁灵和明姬：“所以呢，因为我看中姐姐你的潜力，只要三十文我就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哦。”

    沁灵一时也没弄明白这又是唱的哪出，只是本能的回答道：“我没钱——”

    “哎，姐姐你不会三十文都没有吧？这可是保本价了！”

    “不、不用了……”明姬轻推了下沁灵的胳膊，从她后面走出来，“你说得对，本来就是乱斗，还装什么颜面。这个办法，我早该想到的。”

    明姬走到曲婉歌正前方，直视一脸无辜的白莲花，卯足了力气发出话来——

    “我要挑战你！如果你输了，我不要求换位，只要你当众向我家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