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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沐猴僭位徒贻笑 屠象逞威起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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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得住身形。

    铁摩勒一个鲤鱼打挺又翻起身来正好羊牧劳又已挥掌打来铁摩勒使出十成功力再接了一掌。这一下双方都给对方掌力震得摇摇晃晃铁库勒多退了两步稍吃点亏但却不至于跌倒了。原来羊牧劳的功力虽然胜过铁摩勒不止一筹但因他刚才以绵掌击石的功夫连杀回头大象内力已消耗了不少再与铁摩勒以全力相拼两人已是相差无几了。第一掌他是以居高临下之势才能把铁摩勒震翻的。到了第二掌他虽然仍占上风优势已经不大。

    羊牧劳衣袖一挥使出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将周围的人都震得向后直退登时腾出了一片空地他一个箭步冲前第三掌再向铁摩勒打下这一掌他也用尽了十成功力!

    聂锋见铁摩勒闹出事来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他比较沉着神色上还未显露出来。那薛嵩则比他惊惶更甚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新任他亲兵住领的“王小黑”竟然就是当年曾大闹安禄山府邸的那个铁摩勒而这个铁摩勒又还是羊总管的仇人!

    王伯通见薛嵩面色有异问道:“‘敢情薛将军也认得这小子么?”安禄山笑道:“他何止认得他还吃过这小子的亏呢。那年这小子和段圭璋来行刺我我记得薛将军曾吃他斫了一刀。”

    王伯通得意洋洋地道:“好啊现在羊总管已赶到了。薛将军、聂将军咱们都去助羊总管一臂之力吧捉了这小子千刀万剐也好替你报那一刀之仇。”

    薛嵩有苦说不出来心里只自想道:“可不知有没有人认出了他是我带来的卫士?”他怕安禄山见疑只好站了起来准备跟王伯通出去。就在这时那得意洋洋的王伯通忽然出了一声惊叫登时似中了“定身法”似的僵在那儿!

    你道这是什么原因?原来是他正看见他的女儿从女棚里跳出来挺剑向羊牧劳刺去!

    羊牧劳使出了十成功力向铁摩勒一掌拍下铁摩勒与他硬拼虽然不致吃了大亏但双掌却已给对方吸住一时间竞撤不回来。

    羊收劳哈哈大笑催动掌力加紧压下。铁摩勒的功力到底稍有不如只觉对方的内力像浪头般一个个打来前浪未休后浪又到眼看就要支持不住。忽听得一声娇笑竟是王燕羽的声音笑道:“羊大总管我也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

    羊牧劳做梦也想不到王燕羽会突然跳出来用剑刺他慌急中忙把掌心一登将铁摩勒震退两步回掌向王燕羽便斫但还是慢了一步王燕羽出剑如风早已在羊牧劳的肩头戳了一下。

    羊牧劳也确是了得肩头一沉竟把王燕羽刺来的劲道卸去了一半。王燕羽这一剑本来是想戳穿他的琵琶骨废掉他的武功的哪知剑尖刚刚沾肉立即便给羊牧劳用内劲反弹开去羊牧劳只不过给划破了少许皮肉而王燕羽则几乎给他震倒!

    羊牧劳大怒扑过去便是一掌骂道:“你这野丫头为什么暗算我?”

    这时铁摩勒早已拔出剑来退而复上唰的一剑便刺羊牧劳的肩井穴铁摩勒的剑术尽得段圭璋真传而且又经过磨镜老人指点精益求精除了火候稍差之外实已不在段圭湾之下。

    这一剑他用的是龙形剑法中最刚猛的一招“龙飞九天”剑尖抖起了几朵剑花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羊牧劳识得厉害他那一掌本来是向前打去迫得转了方向斜闪一步再向铁摩勒劈出。但听得呼的一声剑光流散铁摩勒的剑尖给他的臂空掌力震歪这一剑刺了个空。

    王燕羽笑道:“我听说你的大号叫七步追魂手我没见过所以今日特来开开眼界看你到底怎样追魂?”她口中说话手底却是毫不放松早已一剑刺来恰好在铁摩勒被他震退的时候补上了这个空位。

    羊牧劳冷笑道:“好就叫你识得厉害!”走离宫转坎位突然一掌向王燕羽意料不到的方位打来王燕羽那一剑搠了个空身形已在他掌力笼罩之内。

    羊牧劳念头一动:“我打死了她在王伯通面前可交代不过去。”改拍为按哪知王燕羽的轻功也已将近一流境界并且也懂得五行八卦的身法步法不过不及羊牧劳运用得那么神妙而已。就在羊牧劳变式换招这一刹那她已足踏“震位”绕出“生门”反手一剑斜刺羊牧劳腰胁的风府穴。

    铁摩勒一退复上使出了一招“李广射石”长剑逞刺羊牧劳的咽喉。他们二人前后夹攻尤其铁摩勒这一剑更是攻敌之所不得不救羊牧劳顾不得再去擒拿王燕羽霍地一个“凤点头”移形换位一招“倒打金钟”横掌斜切铁摩勒的手腕解开了他这一招同时也闪开了王燕羽从后斜方刺来的一剑可是他虽未中剑腰带却已给王燕羽削断了。

    羊牧劳大怒展出了七步追魂的绝技不论铁摩勒走到哪方都给他抢先堵住。王燕羽决心要救铁摩勒羊牧劳虽然不能分身来拦阻她她也不肯逃走。两人或一前一后或一左一右合力来斗羊牧劳他们虽然闯不出去羊牧劳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铁摩勒既然无法闯到人丛中去那些官儿们当然也远远避开在他们周围的空地渐渐扩大安禄山手下的那些武士去掉“障碍”可以大踏步赶来了。

    最先赶到的是安禄山的两个“龙骑都尉”——单刀张忠志和铁拐杜绶这两人的功夫远在其他武士之上他们不敢去惹王燕羽不约而同的都向铁摩勒进击。张忠志挥刀斜劈铁摩勒的臂膊杜绶则抡拐猛敲铁摩勒的膝盖。

    铁摩勒当然不会惧怕他们但他给羊牧劳紧紧迫住一时之间却腾不出手来应付。正在危急之际忽听得两个娇嫩的声音同声叫道:“王叔叔你别害怕我来帮你。”原来是聂隐娘和薛红线这两个女孩子这时也已从女棚中跑出来了。

    她们身躯矮细滑似游鱼薛红线短剑一挥刺中了张忠志的腰眼聂隐娘更狠她从杜绶的胯下钻过短剑自左到右的转了一圈将社绶的两只脚后跟都斩伤了。

    杜绶大叫一声扑通便倒恰值羊牧劳一脚踏下正巧踏在他的身上登时一命呜呼。

    羊牧劳怒道:“哪里来的两个野孩子?”伸开蒲扇般的大手向下便捞王燕羽连忙叫道:“你们不可惹这老魔头打打那些装模作样的武士倒不妨事!’她与铁摩勒双剑齐出双剑都指向羊牧劳的要害穴道羊牧劳只得回掌接招聂隐娘身子灵活不待他再抓先避开了。

    张忠志腰眼中剑血如泉涌只得赶快跑出场去找人救治。

    可是其他武士又已6续赶来。

    武士们见这两个孩子刺伤了张忠志与杜绶都是大为奇怪同时又不知道她们究竟是谁家的孩子但揣想能够在这“御苑”

    里出现的父亲定是当朝显贵说不定还是“皇家”的人一时之间倒还不敢动手。

    薛红线叫道:“你们瞪着眼睛看我做什么?你们要伤害我的王叔叔我就不依!”这时正有两个武士要去夹攻铁摩勒薛红线倏的跳起来骑上他的肩头倒提剑柄在他头上一敲薛红线虽然年纪小气力弱但这一敲正是人身顶门的要害部分登时将那武士敲得晕晃了两晃便跌倒了。另一个武士也给聂隐娘在瞬息之间接连刺中三剑不支倒地。

    薛红线跳了下来乐得弯着腰儿笑道:“师父的剑法果然管用这个大个子给我一打便打晕了。聂姐姐你更不错只一剑就刺伤了他。”

    羊牧劳沉声喝道:“不管是谁家的孩子你们将他毙了万事有我担当。这个小子和这个野丫头却不用你们来管!”

    那些武士得羊牧劳撑腰放大了胆刀枪剑戟纷纷刺下薛。

    聂二女身躯瘦小在他们之间穿来插去东刺一剑西刺一剑武士们反而给她们伤了好几个。可是武士越来越多渐渐便没有回旋的余地聂、薛二女被困在核心情势也渐见危险。

    但来人一多羊牧劳的身手也有点儿施展不开王燕羽擅长的是刺穴的小巧功夫趁着铁摩勒用刚猛的剑招迫着他的时候忽地反手一剑羊牧劳猛不提防几乎给她刺中了穴道在腰背上又添了一个伤口。羊牧劳急忙施展上乘的内功封住伤口附近的穴道不让鲜血流出来。

    羊牧劳大怒再用沾衣十八跌的内功将身旁的武士震得向四边散开双掌交错击出又把铁摩勒与王燕羽迫转回来不让他们杀进人丛。同时运足了中气大声叫道:“王伯通你还不来管教你的女儿!”

    满园子的喧闹都给羊牧劳的声音压了下去这声音似利箭般的插进了王伯通的心房。

    王伯通当然深知女儿的脾气她执意做一件事情那是决计劝不过来的。何况她今日做的乃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即算自己亲手将她绑了安禄山素来忌刻也未必便肯放过他们父女。

    更何况还有铁摩勒在场哪能容许自己轻易去缚女儿而且女儿也未必便肯任由他缚。

    片刻之间王伯通的心里已转了无数念头饶是他惯经风浪智计过人这时也慌得手足无措拿不定主意。

    猛听得乒乒乓乓的碗碟破裂的声音原来是安禄山看见王伯通的女儿竟然从女棚中跳出来剑刺羊牧劳也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他不是怕王燕羽而是忌王伯通。王燕羽已被困住杀不到他的身前;但王伯通却近在咫尺要是王伯通也变了心突然过来杀他那岂非是个绝大的危险。他这么一想心胆俱寒顾不得体面急急忙忙便从亭子后方逃走因为匆促离席举动慌张将席上的杯盘磁碟碰落了一地。

    王伯通正跨出亭子听得声响回头一看只见安禄山已在最亲信的几个心腹武士保护之下仓皇而逃有几个武士还在面向着他作出戒备的神态刀出鞘弓上弦看这情形似乎只要他向安禄山的方向迈进一步立刻便会有暗箭飞来。

    王伯通怔了一怔随即便明白了是安禄山对他的猜忌他把心一横跳出亭子和安禄山采取相反的方向。一个原来是他的部下现在做了安禄山卫士的人拦住他问道:“老爷子当真要去杀小姐么?”这个人是他的老家人看着王燕羽长大的对王燕羽一向甚为疼惜。

    王伯通长叹一声忽地将蟒袍扯下玉带摔开说道:“这官儿我不当了你们好自为之我走了!”那老部下问道:“当家的要往哪儿?”

    王伯通道:“我仍然回去当山大王去!”王伯通的喽兵在盘龙谷之役被辛天雄、南霁云的金鸡岭人马夜袭已被十歼七八溃不成军余下的也被安禄山所收编剩下他光杆儿一个。

    但他得力的头目却有很多当了安禄山的卫士差不多占安禄山卫士总数的三分之一这时也多在园中。如今生出了这样的变故有些人也怕今后不能见容于安禄山便也跟着王伯通跑纷纷叫道:“对还是再去占据山头当个山大王更为自由自在!”

    园子里本已乱成一片这件意外的事情生乱上加乱更是难以形容。安禄山的“禁卫军”在“龙骑都尉”司空拔率领之下登时布防起来将斗场所在围得水泄不通那自然是防备王伯通去救女儿了。

    王伯通叹了口气提高嗓子喊道:“羊总管我管不了这个丫头随你处置好啦!”他带领愿意跟随他的旧部便从卫士防守薄弱的地方闯出“御苑”。安禄山的“禁卫军”见他只是弃官而逃也就不加拦阻并未生战斗便让他们走出园门。

    薛嵩慌慌张张的也想在混乱之中潜逃聂锋一把拉着了他低声说道:“你不要女儿了么?”薛嵩道:“反正她不是我的亲骨肉咱们的身家性命要紧你还不快快回去布置后事?”聂锋道:“你这一逃就逃得了么?”薛嵩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趁现在他们还没有知道赶快回去和家人逃跑吧!”他怕聂锋多言猛地将袖子一甩挣脱之后拔步便跑。聂锋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女儿可是我的亲骨肉我不能不管!”

    司空拔冲进斗场望了一眼大怒说道:“你们这班饭桶这么多人连两个小孩子也捉不到羞也不羞?闪开闪开让我自己来。”原来这司空拔也是绿林出身他听说铁摩勒乃是铁昆仑的儿子心中先有了几分顾忌同时他也知道羊牧劳的脾气尽管看这情形羊牧劳力敌二人实在难以轻易取胜但料想他也不愿别人前来“分功”。故此司空拔正好拣软的吃迈步上前抡起一柄“降魔杵”便向聂、薛二女喝问。

    司空拔是安禄山底下数一数二的好手力大无穷他那柄‘降魔杵”长达一丈使动起来就是石头碰上也会被打得粉碎。

    原先困住聂、薛二女的那些武士都怕受他误伤不待他的吩咐早已纷纷闪开。

    司空拔接着铁杵大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是谁家的孩子还不快说?是谁叫你们到这里胡闹的?”聂隐娘一把拉着薛红线抢着说道:“你这样凶我偏不告诉你。你们这许多人欺负我的王叔叔我们瞧不过眼非来帮他不可!”

    司空拔喝道:“你们不说我一棍打下你们尸骨无存!”薛红线作了一个怪脸扁着嘴冷笑道:“他们也是这样吹牛的你瞧我们不是好端端还在这里?”司空拔哼了一声陡地向她一脚踢出意欲将她踢翻哪知薛红线身躯灵活像猴子般一跳便问了开去聂隐娘趁势就一剑刺来。

    司空拔慌忙缩腿但听得“嗤”的一声裤管已给聂隐娘的短剑划破了一道裂缝。司空拔本来只是想把她们活捉的吃亏之后恶念陡生大怒喝道:“小贼种见阎王去吧!”抡动“降魔杵”呼的一声就向这两个小孩子拦腰横扫!

    聂隐娘脚尖一点身轻似燕就像“跳绳”一般从降魔杵上面跳过司空技手腕一翻那碗口般粗大的降魔杵刚刚竖起薛红线用了个“海燕掠波”的姿式也从降魔杵上面跳过去了聂隐娘格格笑道:“我年纪太小阎罗王说还未肯收留我呢?”

    司空拔喝道:“小贼种死在临头还油嘴滑舌!”抡动了降魔柠越扫越急虎虎风生。聂、薛二女不过仗着轻功善于问避而已这时见他越打越猛心里也着了慌。那降魔杵所着之处砂飞石裂要是一个躲闪不及给它挨上了半点聂、薛二女的柔肌嫩骨怕不成为粉碎?

    忽听得有人叫道:“司空都尉我来助你!”说时迟那时快聂锋提着长剑已冲了过来。薛红线失声叫道:“聂叔叔你怎么可以帮他?”话犹未了只听得“咚”的一声聂锋一个肘锤撞中了司空拔的后心司空拔脚步一个跄踉降魔杵砸在地上地面凹陷泥土飞扬纷落如雨几乎将薛红线淹没。薛红线冲了出来大喜叫道:“聂叔叔多谢你替我出气我爹爹呢?”

    要不是聂锋这么一撞这一杵本来就要打中聂隐娘的。聂隐娘这时惊魂稍定也在叫道:“爹爹你再给他一剑呀!”

    司空拔再提起了降魔杵大怒喝道:“聂锋你作反了么?”聂锋冷笑道:“你骂我的女儿是贼种我岂肯放过你?来来来!

    我领教你的降魔杵法!”他是大将身份所以刚才虽是救女情急他还不肯在背后用剑刺他而是要和他光明正大的较量。

    司空投举件一架“当”的一声荡开了聂锋的长剑正要回骂聂、薛二女可不理会什么江湖规矩似游鱼般的钻过去便用短剑刺他。司空拔被聂锋撞正腰眼跳跃不灵腰胯接连中了两剑待他踢出连环腿时这两个小孩子又早已跑开了。

    羊牧劳喝道:“好呀原来是你的孩子广身形一晃使出七步追魂的身法倏然问就欺到了聂锋的身前聂锋反手一剑只听得“铮”的一声剑脊已给弹厂一下。羊牧劳用的是隔物传功的内家真力聂锋虎口破裂青铜剑几乎脱手飞去;与此同时司空拔的降魔杵也扫了过来。

    铁摩勒飞身掠到抡动长剑当作大刀来使一剑劈下“当”

    的一声正斫在降魔杵上但见火星蓬飞司空拔虎口热禁不住连退数步“这小子气力好大我今番可碰到了对手I!”

    羊牧劳如影随形一个窜身一招“游龙探爪”又已抓到了聂锋的后心。聂隐浪尖声叫道:“休得伤我爹爹!”体看她年幼力弱使的却是最上乘的剑法“唰’的一剑剑锋直指羊牧劳膝盖的“环跳穴”羊牧劳迪前反身踢腿。说时迟那时快王燕羽也已一剑刺来与聂锋联手挡住了羊牧劳。

    聂锋见女儿不知恐惧吓得冷汗直流慌忙叫道:“隐娘你赶快和薛家妹子先跑出去不可惹这魔头!”聂隐娘道:“不爹爹不走我也不走!”

    羊牧劳大笑道:“在我掌下谁还想逃走?”七步追魂的掌法展开委时间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影子聂锋两父女与王燕羽都被他的掌力困住不论走到何方都被他迫退。而铁摩勒也被司空拔所阻一时之间闯不过来。

    忽见一条黑影箭一般的射到场心羊牧劳好生诧异“卫士中怎的却有此等人物?看来竞是远在司空拔之上!”心念未已忽见剑光一闪那名卫士竞然向他刺来!这时铁摩勒方始看得清楚那卫士不是别人正是展元修不禁失声叫道:“展兄怎么你也在这儿?”

    羊牧劳最初以为是聂锋的旧属(薛嵩与聂锋以前曾做过安禄山禁卫军的正副统领。)随着聂锋叛变的待听得铁摩勒的呼喊心里更是吃惊:“莫非这人是展大娘的儿子?

    说时迟那时快展元修的长剑已指到了他胸前的“大枢穴”羊牧劳骈指如戟身躯一矮反戳展元修的肘尖展元修一个移形换位转过剑锋剑招未出羊牧劳已是一掌劈到。

    羊牧劳与展大娘交情不浅他知道展大娘只有一个儿子在未问明之前不敢使尽全力用的是“印掌封穴”的功夫只使出了七成气力。

    哪知展元修的剑法平常掌法却是悉得家传的奥妙他的功力比不上羊牧劳掌法的奇诡变幻却在羊牧劳之上。羊牧劳的掌力刚吐他已身随掌走倏然间指东打西一掌击中了羊牧劳的腰胯。

    羊牧劳大叫一声腾身起飞他挨了这一掌不必再问已知他是展家的后裔大怒喝道:“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意欲饶你你却不知好歹反而想要老夫的性命么?”声到人到就似兀鹰扑兔一般一掌凌空劈下!正是:邪正本来如水火追魂魔掌绝交谊。

    欲知展元修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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