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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胡骑已践中原地 汉帜方张细柳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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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天雄等人送出谷口韩芷芬将秦襄那匹黄骠马牵来说道:“你要赶路就骑了这匹马走吧。到长安后也好还给秦襄。”段珪璋、南霁云是与秦襄神交已久的朋友当下也托铁摩勒在见到秦襄之时替他们问好。南霁云还特别叮嘱他叫他在皇帝跟前不可任性使气凡事要请教秦襄和尉迟北二人。另外对宇文通要多加小心着意提防。

    韩芷芬走上前来目蕴泪光众人知趣便与铁摩勒道别让韩芷芬再送他一程。

    他们二人刚刚订婚便要离开当真是临行分手不胜依依。两人都觉得有许多话要说但万语千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反而默默无言。送到路口铁摩勒道:“芬妹你还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韩芷芬深情地望着他低声说道:“摩勒你独自一人须得多加保重自己小心。”

    铁摩勒强笑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当会料理自己你尽可放心!”韩芷芬道:“不单是要注意身体事事都得小心。嗯我不多说了你是聪明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呀……只要你时时记着有我这么一个人便好。”

    铁摩勒的心跳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知道她仍是不放心自己。当下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放心吧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另外就只记挂一件事情。”韩芷芬抬起了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什么事情?”铁摩勒沉声说道:“替我的义父报仇。”

    韩芷芬舒了口气说道:“好你走吧。不管这场战乱还得多久我总等你回来。”

    铁摩勒飞身上马道声“珍重”马鞭虚打一下那黄骠马立即放开四蹄绝尘而去。他回过头望一刹那间韩芷芬的影子已自模糊而终于消失也就在这刹那间王燕羽的影子又突然间在他脑海中闪过。

    一路上避开敌兵兼程赶路仗着这匹骏马来到潼关的时候比铁摩勒原来的估计还早了两天。

    可是到了潼关立即便面临一个难题。潼关已是在安禄山之手它在黄河岸边要往长安须得通过潼关否则就只有设法在其他地方偷渡。可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黄河上的船都逃亡了铁摩勒来到河边放目一望哪里找得到一条船只?

    铁摩勒沿着河边走去走了大半个时辰忽见河边一棵柳树之下系有一只小舟铁摩勒大喜连忙走上前去船中舟子走出船头不待铁摩勒开口便连连摆手说道:“我不敢在刀口上讨生活这生意是决计不做的了客官你另外去找船只吧。”

    铁摩勒取出一锭金子说道:“这个时候你叫我到哪里去找?你渡我过去我这锭金子就给你当作船钱。”

    那舟子双眼亮想了一会就道:“好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在你这锭金子的份上我拼着性命渡你过去吧。你这匹马也要过去吗?”铁摩勒道:“这匹马是我的脚力当然要渡。”

    铁摩勒牵马上船船舱刚好容纳得下那舟子摸了马背一下那黄骠马一声长嘶举蹄便踢幸好铁摩勒及时将它按住。那舟子道:“这马性子好烈不过也真是一匹好马!”铁摩勒道:“你也懂得相马?”那舟子道:“在这江边来往的军马我看得多了可没有一匹比得上尊驾的坐骑。”

    说话之间舟子已解开了系舟的绳索向下游划去铁摩勒是第一次渡过黄河抬头一望但见浊浪滔滔水连天野想起了祖逖中流击揖誓复中原的故事不禁浩然长啸!

    那舟子忽地问道:“客官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你为什么还独自出门而且是冒着这样大的危险偷渡?”

    铁摩勒留神观察他的眼色见他目光灼灼的注视那匹宝马心中想道:“你若是心怀不轨那就是自讨苦吃了。”索性坦直地告诉他道:“我是朝廷的军官队伍失散要赶回去归队的。怎么你害怕了吗?”

    那舟子道:“原来如此。大人一片忠心令人可敬。莫说还有金子给我就是没有小人也要拼着性命渡你过去。”

    铁库勒见他神色自如疑心顿起想道:“河边只有他这只小船初时他作出那等害怕的模样现在却又是这等说法若非真的贪财那就是其中有诈。”他暗暗摸出一枚铜钱扣在掌心只待那舟子一有异动立即就用钱骠将他制服。

    那舟子的本领倒真不错双浆使开小舟如矢黄昏时分就到了对岸一处无人所在那舟子道:“大人请上岸吧多蒙厚赐不必再加付船钱了。”话中有话竟似已窥破了他掌中另扣有铜钱似的。

    铁摩勒面上一红心道:“莫非这舟子也是个风尘中的侠义人物?若然那倒是我多疑了。”

    若在平时铁摩勒定要和他多攀谈几句但此际他急着赶路拱手向那舟子道谢之后便即登程。背后还隐约听得那舟子啧啧赞道:“真是一匹宝马!”

    铁摩勒趁着天黑绕过潼关进人了官军驻守的地区方始歇息第二大一早继续兼程赶路。当天晚上便到了华阴。

    华山便是在华阴县的南边铁摩勒到了华明不禁想起了南霁云他们计划到华山救人之事。他这次仗着马快到了华阴比原先的预期还早了两天华阴离长安不过二百多里以他这匹马的脚力明日再兼程赶路大约午后就可以到达长安了。因此铁摩勒也曾动过念头想到华山一探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感到自己孤单一人若然有失反而误了大事终于还是把念头打消了。

    这晚他在城中一间客店住宿。将近天亮的时分忽听得他那匹黄骠马大声嘶叫铁摩勒吃了一惊慌忙赶到马厩去看亮起火折见那匹马好好的还在马厩之中再往外面察看地上并无足印铁摩勒起了疑云心中想道:“看来不像是有偷马贼来过却怎的它好端端的嘶鸣起来?”

    这时东方已经白坐骑既然没有失去铁摩勒也就不再查究了。当下他结了店钱便即策马登程。

    哪料走了一程这匹宝马竟然大失常态端起气来越走越慢铁摩勒大为奇怪下马察看只见那匹马双眼无神口吐白沫向着他摇头摆脑声声嘶叫如悲鸣。

    铁摩勒好生奇怪心里想道:“这匹马神骏非凡昨天还是好好的。昨晚又已吃饱了草料今天才不过走了十多里路怎的累坏?”

    正自手足无措对面走来了一个过路客人到了他的眼前忽地停下脚步连声说道:“可惜可惜!”铁摩勒一看只见是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相貌不凡看来好似眼熟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铁摩勒拱手说道:“兄台高姓大名因何连呼可惜?”那少年道:“小姓展贱名元修。我是可借你这匹马!”铁摩勒连忙问道:“怎么可惜?”展元修道:“尊驾这匹宝马是万中无一的良驹可惜患了重病只怕过不了今日了!”

    铁摩勒大惊忙道:“听见台之言既然能一眼看出它患有重病定然懂得医术不知兄台叫能替它医治么?若蒙援手小弟定当重报!”

    那展元修双眼一翻冷冷说道:“兄台你也未免太小觑我了若是再提重报二字小弟立即走开。”

    铁摩勒面红耳赤拱手赔罪道:“兄台原来是侠义中人小弟失言尚望恕过。请见台看在这匹马难得的份上替它医治。”

    展元修笑道:“这样说就对了。在下不懂什么侠义不侠义只是平生爱马如命实是不愿见这良驹死去。”

    当下他就按着那匹黄骠马在马腹上贴耳听了一会那匹马又出两声长嘶还举起蹄想踢他铁摩勒忙喝道:“他给你治病你怎的不知好歹!”那匹马不知是听懂主人的话还是无力踢人终于放下蹄子服服贴贴的由他诊治。

    展元修皱起双眉说道:“它患的病很重我也不知能不能治?姑且一试。”当下取出一管银针管内满贮绿色的药水在马腹上插了进去过了一会。展元修将银针拔出拍一拍马背道:“起来!”

    说也奇怪当真是药到病除那匹马应声而起可是它对展元修却似又害怕又愤怒的样子扭头避开了他四蹄在地上乱踢踢得沙飞石走。

    铁摩勒大喜道:“兄台真是妙手神医小弟无以为报只有说声多谢了。”

    展元修道:“你现在多谢还嫌早了一点你骑它走路走出十里之外若是仍然无事那就是它的病已好了。若然有甚不妥你牵它回来我在路上等你再给你想个办法。”

    铁摩勒见那匹马精神抖擞说道:“它已恢复了常态想必不会再有不妥了吧?”当下再次拱手称谢跨上马背只见展元修却在他后面连连摇头。

    果然走了不到十里那黄骠马又口吐白泡喘起气来和刚才的病态一模一样、铁摩勒慌忙下马依着那少年的吩咐牵着黄骠马向回头路走。

    走了一会远远已看见展元修向他跑来说道:“果然又有不妥了吧?幸亏我不敢走开。”铁摩勒心中一动想道:“他既然早已诊断出来何以又要我试跑十里路程让这马多受痛苦?哎莫非他是怕我不相信他的医术故意显显本领好叫我五体投地的佩服他?”

    铁摩勒虽然心胸坦率却也是个老江湖了想到此处反而怀疑起来。可是他转念一想这匹马病重垂危决不能弃它不顾不管这少年用心如何也只好信赖于他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铁摩勒心里怀疑神色上却没有显露他将那匹黄骠马牵到展元修的面前说道:“兄台所料不差它走了十里果然便走不动了。还望兄台设法救它一命。”

    展元修道:“它的病已不是我所能治的了不过我还有个师父他医马的本领当然比我高明十倍……哎我还没有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铁摩勒报了姓氏却捏了一个假名展元修续道:“铁兄你若没有紧急之事就请牵了这匹坐骑随我同见家师如何?”

    铁摩勒正是要赶往长安可是他又实在舍不得这匹宝马心中想道:“我已多赶了两天路程就为这匹马再耽搁一两天那也应当。要不然我到了长安如何向秦襄交代?”又想道:“此人虽是可疑但我与他素不相识未必他便要暗害我?何况我有一身武功又何须惧怕于他?反正这匹马是要死的了不如听他的话试他一试。”

    铁摩勒打定了主意便说道:“若得尊师赐药救它那是最好不过。就请展兄带引同往谒见尊师吧。”

    展元修再替那匹马刺了一针那匹马略见好转却远不如刚才的精神抖擞而且好像对展元修更为惧怕它挨着铁摩勒;时不时出异样的嘶鸣。铁摩勒只当它是被银针刺体因此才怕了展元修也不放在心上。

    走了一会只见一座大山矗立前面。铁摩勒心中一凛问道:“尊师是住在华山之中么?”

    展元修道:“正是。他厌恶尘俗在华山中过隐士的生涯已有十多年了。”

    铁摩勒望见华山不由得想起了“西岳神龙”皇甫嵩又想起了王燕羽对南霁云所说的夏凌霜的母亲可能也是被囚禁在华山的某处不觉心意踌躇脚步不前。

    展元修道:“家师虽是住在华山却是结庐在山谷之中无须攀登危峰峻岭。”

    展元修这么一说铁摩勒登时放下了心上的石头想道:“王燕羽说的所在是莲花峰下断魂岩现在他的师父是住在山谷之中显然是与这件事无关的了。”

    铁摩勒牵着坐骑随他走进山谷山谷在两面山峰夹峙之下虽是红日当头谷中也是阴沉沉的令人感到寒意。

    走了一会只见一幢房屋在山坡之上依着山势修建红墙绿瓦气派不俗屋前面还有花圃。一个丫鬟模样的少女正在修剪花枝见他们来到忙跑出来迎接喜孜孜地道:“少爷你回来了这位可是请来的大夫?”展元修喝道:“好没规矩在客人面前叫叫嚷嚷的要你多管闲事么?快把这匹马牵到马厩里去好生料理!”

    铁摩勒疑云大起心里想道:“听这丫鬟的称呼这姓展的似乎是这里的少主人屋内的主人应该是他的父亲怎的他却说是他的师父?难道他的师父也就是他的父亲?”家学相传以父亲兼任师父事属寻常但若是如此情形为人子者决不会不称“家严”而称为“家师”的。另一样更令铁摩勒怀疑的是;自己来请他们医吗那丫鬟却怎的反而把他当作了请来的医生?

    展元修似乎已知道他起了疑心笑道:“我师父一向和我同住恰巧家中有人患病家师今早叮嘱我到镇上去请医生故而丫鬟有此误会。”

    他越说铁摩勒越是疑心问道:“这么说兄台岂不是为了小弟之事耽误了延医了?”

    展元修道:“我师父深山隐居不知外事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镇上哪还请得到医生?铁兄你无须过意不去我正有事奉商。请到里面去说。”

    铁摩勒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有什么花样?”

    展元修将他带进屋子坐定之后铁摩勒请见他的师父。展元修说道:“我的师父你慢一步见也还不迟兄台的坐骑家师包保可以治好。只是小弟也有一件事要请兄台相助。”

    铁摩勒道:“彼此相助份所应为展兄请说小弟尽力而为。”

    展元修道:“那丫鬟虽是误会但小弟也正有此意。想请铁兄给我的师妹治病。”

    铁摩勒怔了一怔说道:“我可是完全不懂医术的呀!”展元修道:“别的病铁兄也许不能医敝师妹的病铁兄定能医治要不然我也不会请你来了。”

    铁摩勒惊疑不定:“莫非他们是黑道中人受了敌人所伤?若然如此金疮药我倒还有。”

    展元修道:“能不能治铁兄你先看看再说吧!”

    铁摩勒想了一想说道:“好吧我姑且看看要是内伤我就不能医了。”

    展元修在前引路经过了曲院回廊到了那位小姐的厅房展元修轻轻将房门推开半扇说道:“铁兄你悄悄走进去吧!”

    铁摩勒从那半开的房门先向里面张望了一下。一望进去登时大吃一惊!

    正是:情场无计相回避今日冤家又聚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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