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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 沉默成了柏天衡唯一能做的事。

    他靠在沙发里,把江湛搂在身前, 听他说温哥华的一些事。

    疼到深入骨髓, 他便开始成为陶雨。理解陶雨的世界, 体会陶雨的艰辛。

    他其实很希望自己就是陶雨,可他永远不是,他不过是诠释角色的戏中人。

    江湛才是真正的陶雨。

    柏天衡一颗心被搅得稀巴烂, 还要将这些感受深刻地牢记在心底,反哺身为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

    江湛说得并不多, 聊了母亲的病, 说了些当时的难处和境遇, 以及母子两人关系的恶化, 说到后来便不说了。

    那些过去,他提了也觉得不舒服。

    但他现在真的好了, 以前绝口不提,尤其不可能对柏天衡说,现在聊聊也无妨, 甚至愿意拿出来给柏天衡拍戏做参考。

    那段过去,终于对他没什么妨碍了。

    江湛侧过身, 和柏天衡面对面地挤在沙发里。

    柏天衡的吻是一片温柔的海, 能溺死人, 江湛亲着亲着,有些把持不住,手开始往某人衣服里钻, 眯着眼底的亮,低声道:“柏天衡……”

    柏天衡侧靠在沙发里,目光深深地凝视他:“嗯?”

    江湛的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烫着他的掌心:“你看我都这样了……不如……”

    柏天衡看着他。

    江湛的手在他衣服里,往他腰后伸,神情带着蛊惑:“不如就让我做猪吧。”

    话音刚落,手被一把按住。

    江湛:“……”

    柏天衡桎梏着他往后摸的手,说了一个字:“不。”

    江湛不放弃,继续图谋“大业”:“唉,别这样,都这么心疼了,你不如……”

    柏天衡轻轻地吐字,态度坚决:“不。”

    江湛声音沉了下去:“做人要有点爱心。”

    柏天衡做人没经验,做畜生的经验十分丰富,张口就来:“我可以让你在上面动。”

    江湛:“????”

    气氛随着谈判的破裂宣告结束。

    江湛一把坐了起来,柏天衡跟着起来,直接从沙发靠背上一脚翻跨了过去,往卧室走:“我去看剧本。”

    江湛盯着他的背影:“柏天衡!”

    柏天衡走进卧室。

    江湛起身追过去:“让我做猪怎么了?你对伴侣一点同理心都没有的吗?这个时候不应该让步让步再让步?”

    柏天衡原本拿着摊开的剧本坐在床头,被追着念叨到耳边,起身闪进浴室。

    江湛咚咚咚地在外面拍门:“是男人吗?是男人就主动做一次白菜!”

    柏天衡躺进浴缸里,打开剧本。

    敲门声没了,过了一会儿,浴室旁边墙上的可视门铃响起。

    柏天衡低头看着剧本,抬手按了接听,江湛的身影出现在视频画面里,人站在大门口,手撑着门,目光紧盯视频这头:“猪的主权问题了解一下?”

    柏天衡抬手啪一声拍在可视电话上,屏幕熄灭。

    浴室里一片寂静,柏天衡两腿支在浴缸外,人滑着躺到缸底。

    客厅里,江湛笑闹完回客厅,坐下继续拼模型。

    凌晨,柏天衡从浴室出来,江湛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

    两人都很困,都在熬,无声地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江湛继续躺着,没动,柏天衡走到窗前,把那瓶花搬走了。

    回来的时候,江湛曲着条腿,躺在沙发上,还在坚持:“我要做猪。”

    柏天衡好笑地看着他。

    江湛有气无力地熬着夜:“猪、猪、猪。”

    柏天衡捏他的脸:“我听到了,别喊了。”

    江湛躺着翻了一眼,拖着嗓子转口开始唱:“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柏天衡坐在一旁看着他唱,等他唱完,道:“我拿奖给你看?这部拿不到,还有下一部,下下部。”

    江湛晃了晃腿,笑着看他:“好啊。”

    后面两天,柏天衡的戏份渐入佳境,他理解了陶雨,深入了陶雨的世界,镜头前成为了陶雨。

    母子对手戏也不再由前辈老师占据上风。

    陶雨的挣扎、情绪上的一次次低落、内心世界的层叠,柏天衡都展现出来了。

    他甚至不再长久地入戏,拍完就出戏,休息一会儿,和江湛聊会儿天,陪他玩儿会魔方。

    陈云岭在旁边还奇怪,问他们:“男孩子不都喜欢打游戏吗?我儿子才十几岁,整天抱着手游放不下来,你们都不打吗?”

    柏天衡摇头,江湛道:“没时间。”

    陈云岭:“你现在不是有时间吗?”

    江湛啊了一声:“很多年不打了,现在就没打的习惯了。”

    陈云岭奇怪:“很多年?前面几年就已经不打游戏了吗?”

    江湛笑笑:“是啊,要生活么,就没时间、没心思,也没精力了。”

    陈云岭点头,心里直感慨,二十出头的男生啊,就已经这么懂事了。

    一旁,江湛低头看掌机,柏天衡默默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江湛侧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捧着掌机的一只手,让他牵了。

    陈云岭想起来,又问柏天衡:“你也不打?”

    柏天衡:“嗯。”

    陈云岭又觉得奇了:“你是为什么?因为拍戏太忙了?”

    柏天衡轻描淡写道:“不是,拍戏不忙,主要是没人一起,就不打了。”

    陈云岭:“哦。”

    余光一瞥,看到被握住手腕的江湛悄悄抬起手,和柏天衡掌心对掌心地牵住了。

    陈云岭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没人一起”的“人”是谁,满嘴狗粮味。

    她哭笑不得,抬手掩唇地笑了一下,摇摇头,走开了,把单独相处的空间留给两个男生。

    只剩他们了,江湛侧眸道:“真的假的?那你不是高中之后就没打过游戏?”

    柏天衡看看他,嗤了一声:“我有段时间看到网吧就想找人来拆。”

    江湛抿着笑瞄了他一眼,诚恳道:“真是难为你了。”

    “嗯,”柏天衡顺着这话道:“看在这么难为我的份上……”

    江湛:“猪就让我来做吧,苦活儿累活儿留给我。”

    柏天衡侧目看他,把牵住的手拔出来,江湛捏死了,不让他松,柏天衡还是那个字:“不。”

    江湛没来硬的,好声好气地哄:“柏老师,你就让让我,不行吗。”

    柏天衡:“让你可以,这个不。”

    江湛:“或者你……”

    片场有人喊“准备”,柏天衡立刻抬头看过去,人往那边走。

    江湛不得不松手,压着声音:“喂!柏天衡!”

    有你这样戏遁的吗?

    江湛的假期结束,离开了《野蛮》剧组。

    柏天衡继续没日没夜的拍戏,在陶雨的角色演绎上,达到了一个令导演都觉得惊喜的程度。

    那不再是有意入戏,沉浸在角色的压抑里,用情绪影响自己,而是真正的痛苦、被母子关系和现状折磨得焦灼。

    每一场戏下来,禾木导演都觉得酣畅淋漓,仿佛真正的陶雨就在眼前。

    等到拍陶雨第二次被母亲逼着去“治疗”的那场戏,柏天衡躺在病床上,目光里的空洞和恨意,是浑然天成的纯粹。

    拍完这条,导演正准备喊咔,忽然发现柏天衡的目光抬起,看着天花板,仿佛沉静在某个回忆里,眼泪从眼角滑落,眸光里闪过温柔的破碎。

    禾木被这一幕触动到,没有喊咔,继续拍摄。

    过了一会儿,柏天衡坐起来,禾木才道:“咔。”

    禾木站起来,正要夸,柏天衡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禾木:“哎!”

    居家谢面带诧异,连忙跟上,被柏天衡喝住:“别跟。”

    柏天衡一个人走到室外,走回房车。

    门一合上,他转身,抬手捏拳在房车的木制柜体上用力地锤了两下,额头重重地抵着柜子,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宣泄了出来。

    疼得快疯了。

    过了不知多久,居家谢在外面敲门,说:“江湛的电话。”

    柏天衡没出去,开门伸了只手,居家谢在外面把手机递给他。

    柏天衡在桌边坐下,抬手抹了一把脸,稍稍整理了情绪,视频拨回去。

    视频很快接通,那头却是黑的,镜头被挡了,只有江湛的声音:“当当当当!”

    挡住镜头的手拿开,露出视频那头的画面。

    视频画面里,江湛长发束冠,一身古装,爽朗欢快道:“看!我今天的推广造型!”

    柏天衡把情绪压回去,看着视频里:“之前你说的有个游戏的推广?”

    江湛那头的背景很杂,他一边看手机一边走,看着周围,想找个安静的角落:“是啊,好几套造型,发套就弄了好久。”

    柏天衡想了想:“要吊威亚吧。”

    江湛打了个响指:“yes!”

    柏天衡看他有点兴奋的样子,道:“要飞这么高兴?”

    江湛还在走,边走边看了眼镜头,道:“我主要吧,是被我今天的造型帅到了。”

    柏天衡轻哼,不自觉地展颜笑起来。

    “所以我特意发个视频,也过来帅你一下。”江湛:“怎么样?”

    柏天衡勾着唇角,看着视频里:“嗯,帅的。”

    江湛看了眼某个方向:“先不和你聊了啊,要挂了,这边拍摄是在游戏公司搭的影棚,太多人了。”

    柏天衡:“嗯,好。”

    仿佛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被安抚了。

    等柏天衡神色如常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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